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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年“韬光养晦”和夏令时是怎样提出来的?

  • 时间:2018-09-17 新闻来源:
    •   已阔别三十七载的南开老校区,在静谧中凸显出几分沧桑和调零。我此刻如梦般的杵回在这里,按压着内心的波涟,凝声屏气地找寻着,那曾经的记忆……

        当花香夹着鸟语随风飘来,一栋伟岸的建筑映入我的眼帘。啊,那是南开的主楼。是我当年聆听师教的地方,流淌着多少青春的花絮。那震后重建的塔顶上留有我攀登的痕迹。楼前广场上矗立着庄严的周总理塑像,一句“我是爱南开的”挚言,被镌刻在马蹄湖堤的纪念碑上。总理的大爱和无私,以及鞠躬尽瘁、呕心竭诚的精神,引无数南开学友尽折腰。

        我继续在思域的空间里蜗行,蓦然来到翠柳掩映的新开湖畔。她是南开的母亲湖吧?怎的就孕育出一辈辈学子的新生。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曾凝结成我出读行走的冰桥。绚烂的阳光照射在湖旁的图书馆上,恰似一座发光的塑形丹炉,我在这里被熔化和冶炼。

        当记忆的闸门打开,一件奇葩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的脑际,至今还是那样的清晰明了。是啊,你知道中央实行“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和中国八十年代的夏令时吗?追索它的源头好像还是在南大图书馆里。我努力地把南大图书馆——我——那件事串接起来。这是从南大图书馆里衍生出的一桩机缘巧合的趣事。

        那是一九七九年初的时候,我在图书馆里浏览着橱窗里的报刊新闻,突然有一则词语解释引起了我的兴趣:“韬光养晦:就是要隐逸自己光鲜的一面,收敛起来,潜心修养生息,补好自己的短板,厚积薄发。”还有一则苏联实行夏令时的报道,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巧的是,在七九年暑假完毕一次返校的路上,我从郑州转车到北京,生平第一次买了火车卧铺票。刚坐定就看到一个50岁左右的人和他的一个约40多岁的同伴坐在对面。他一口河南口音,后来车快到北京时才知道他是交通部部长,来考察交通体制改革的。火车启动后不久,就听到他们议论说汽车站搞承包如何控制承包者多拉人少买票的问题,说不好监管。当时只有20岁年轻气盛的我便脱口而出:“这好办!”他们吃惊的望着我,部长便问:“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南开大学的学生。”他又问:“你多大?哪里人?”我说:“今年20岁了,是湖北襄樊(今襄阳)人。”他便问:“你说咋好办呢?”我说:“一般客人在市内都上完车了,在城乡交界处设一个验票点,再由汽运公司的人上车查对一下人数不就行了。”部长听后点点头,突然问我:“修公路钱不够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银行有钱,找银行贷款啊。”他又问道:“那如何还贷款呢?”我说:“可以设个卡作为收费站,每过一辆汽车适当收些费。贷款修路,收费还贷,上上下下都说得通的。”他又说“那要等多长时间才能还上贷款啊?”我说:“可以作个测算啊。以后汽车会越来越多,肯定会还清的。因为它是一劳永逸的事。等还清了就可以把收费站撤掉。”他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部长又问我道:“上海要建一座桥, 需要引桥很长很长,又建在比较繁华的居民集中区, 要拆迁很多房屋,这个问题咋解决啊?”我问:“要建那么长的引桥干啥呢?把桥架矮一点就行了。”部长同伴说:“不行,要走汽车,下边还要过轮船,要建很高的。”我又问:“那引桥的作用就是要把路引高与桥体连接起来吗?”部长说:“是啊。”我想了想说:“那就修一个象盘山公路那样的引桥,一圈一圈的转上去,不是能节省很多地方嘛。”部长说是啊,又对他的同伴说道:“那些专家咋就老考虑着要修一个那么长的引桥呢?”后来,话题又转到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上。一谈到越南,我就非常生气,我说“在自卫反击战中,越南人拿着中国制造的枪炮、吃着中国支援的大米来打中国,这不太可笑了吗?”部长同事说:“越南人来中国访问,都是开个很长的需求清单来中国要东西。”我说:“我们生活都有困难,却要勒紧裤带无偿支援越南,换来的是什么?是恩将仇报。”“以后,不能再这样搞了,花了钱最后还落个不好。”部长说:“过去,我们对他们是不惜代价的支援。”我说:“这就有问题啊。自己还穷,却还要充阔,光想显示自己好的一面。其实,我们自己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呢。”我突然想起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报纸上解释名词韬光养晦的事情,就对部长说到:“我前一段时间,在学校图书馆里看到一份报纸上解释名词韬光养晦,我觉得非常适合我们。”部长问:“什么叫韬光养晦?”我回答道:“韬光养晦简短的讲,就是对外不要张扬,先把自己光鲜的一面隐藏下来,潜心把自己存在的问题解决好。我觉得我们今后的对外政策, 就是要韬光养晦。”部长和部长的同事都说这个想法很好。在谈到经济发展时, 我对部长说:“现在搞经济建设,需要大量的科技人才。军工企业里科技人才成堆,可以把一部分人员解放出来搞民用产品。”部长问:“你是说军工企业可以造民用产品?”我说:“是啊,地方企业的技术力量普遍不足。军工企业在完成军工任务后,富余的技术力量可以附带搞一些民用产品,他们搞出来的质量应该更好啊。” “还可以公派大量留学生到发达国家去留学,学习国外先进的科技和管理。”部长说:“要是大部分留学人员滞留国外不回来了咋办?”我回答道:“国外发达,我们穷,也许目前会有这种情况。等将来我们国家发达了,他们会回来的。就是回来一两个像钱学森那样的人物也行啊。”“现在夏天了,可以尝试搞夏令时啊。”部长看样子很感兴趣,问:“什么是夏令时?”我把学校图书馆里看到的有关夏令时的知识和盘托出:“就是夏天白天的时间长,天亮得早,可以把时间整体往前提前一个小时,以减少照明量。苏联和西德等很多国家都搞过夏令时。搞夏令时可以节约很多电和增加工作的时间,好处很多。可以比原来同期节约15%的电呢。而且,人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外出购物和活动,可以多消费。您可以查查这方面的资料研究研究看。”他说:“那夏令时间调快一小时,在时间上不就乱了吗?”我说:“不会的,规定在一个月的同一时间全国都把时间调一致就行了。”一路上, 基本上都是部长发问,偶尔部长的同伴也问一些问题,我那时年轻,脑袋较活,心直口快,从郑州到北京的很长时间,都是在热烈的讨论中度过的。火车快到北京了,部长望着他的同伴说:“一个年轻人能谈这些事,中国有希望啊。”他的同伴就指着部长对我说:“这是我们交通部部长。你什么时候毕业? 毕业了到交通部来工作好吗?”我说:“好啊,我明年毕业。”他们问清了我的名字后就下车了。刚下火车,我走在他们后边,就清楚的听见部长对他的同伴说:“这个青年今天说的比较重要,要把这些意见带上去。”

        回到学校后不久, 《交通日报》的一个版面上发了一篇约300多字的小幅报道,说交通部长偶遇一个年轻大学生,提了很多很好的建议等等。我看到后兴奋的对同学说,那上面说得就是我啊。毕业时主管分配的王老师找到我说:“交通部点名要你,你去不去呢?”我问王老师:“那如果我不去交通部,我会被分配到哪里呢?”他说是六机部在武汉的一个军工厂。我高兴地说:“那好啊,我不去交通部了。”后来,我被分配到原六机部武汉第463厂,所以就没去交通部工作,以至于有点遗憾。中国八十年代发生的有些事,是不是和我当时与交通部长的谈话有些关系呢?

        啊,往事如烟,回忆连连。踏在南开园这坚实的土地上,我又找回到那如初的感觉。“书筑风骨课成筋,淬炼教化为初心。少进南开痴读忙,白首不悔寒窗苦。”我与南开结缘,南开塑造了我,而我又回馈给了社会一点点,这辈子值了!

        鲁元辉(南开大学化学系76级分析化学专业)

        2018.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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